“老臣只是要带女儿下山回府,一时情急这才绑了人,还望殿下切莫见怪。”
司马瑨负手而立:“太傅要接女儿回府的确是家事,本王不便插手,但如今本王每日在恩师跟前聆听教诲,怎么离得了她呢?”
白仰堂蹙着眉想了想:“若殿下不嫌弃,以后可以去太傅府,老臣自当尽心服侍,绝不会有半分怠慢。”
司马瑨失笑:“本王倒是想去,但是陛下特令我在此修身养性,暂时不得回都,所以太傅的好意,本王是无法领受了。”
“……”反正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不让他带人走罢了。
白仰堂抿紧唇,瞥一眼白檀,她也正瞧着自己,眼神冷冽冽的,一如当年离开太傅府时的模样。
那边祁峰和顾呈还在哼哧哼哧地忙着修理那几个仆从,院中一片呜呼哀嚎。
白檀观察到现在,总算确定司马瑨是在帮她,于是抚了抚被扯皱的衣襟开了口:“千龄啊,为师不是教导过你不可再造杀孽么?岂可怙恶不悛啊?”
司马瑨叹了口气,抬手止住祁峰和顾呈的动作,“恩师说的是,千龄谨遵教诲。”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表情全变了,白仰堂难以置信,白栋目瞪口呆,祁峰却恨不得自插双目。
不可能,他不可能听白檀的话啊,这可是连陛下都头疼的人啊!
白檀环视左右,地上蹲着的那几个仆从已经不敢直视她的双眼了。
“既然如此,你替为师送客吧。家父也上年纪了,想必登山一趟也劳累,记得好生扶出去。”她看了看白仰堂,转头朝回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