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瑨站在门口,与她堵了个正着。
“恩师这是要出去?”
白檀当然不好说就是要去看他,退开让他进门,随口道:“也没有,天快黑了,准备起身点灯。”
司马瑨便去案边替她将灯点上了,抬了一下手,示意她就座:“本王那日的话,恩师还没给答案呢。”
白檀眼角一抽,坐去他对面:“为师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不如何,信与不信,恩师心中自有衡量,反正本王的心意已经表明。”
司马瑨自问揣摩人心还算准,这话要是之前与白檀说,她根本不会当回事。但近日来发生的事想必她眼里也有了自己,此时表明才有效果,所以其实也根本没强求什么答案,就想瞧瞧她的反应。
白檀双颊微热,干脆拿起笔来准备干自己的事:“殿下病好了就没正事可干?”
司马瑨眼光在她脸上一扫而过,笑了笑:“多的是正事,但本王还是得来看你一眼,免得你胡思乱想。”说完这话他便起身出了门。
白檀盯着门口恼恨的不行,谁说她胡思乱想了?结果低头一看,手心里全是墨,不禁又垮了脸。
阳春三月已至,东山正是草长莺飞之时,别院忽然来了稀客。
吴郡郡守周怀良亲自登门来访,备了厚礼,在院中排了两排,一见到白檀的人便整衣见礼。
白檀自廊上走至跟前,抬手作揖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