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你要失望了,殿下没能遏制住杀心,一个俘虏都没留下。”
“……”白檀愕然,不该是这样啊,他在信中的口吻还不是这幅模样。
“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郗清道:“那刘沛似乎也参与过当年的叛乱,祁峰悄悄写信给我,说他在殿下面前亲口复述了当年先皇后的死状。”
白檀无言。
郗清只是来传个话的,说完便走,临走前感慨了句:“其他人也像你这样问一下缘由就好了。”
其他人当然不会问,他们只知道凌都王终究没忍住杀意。
煞神终究是煞神,根本不可能更改。
白檀一早起身,宣布休课,然后换了身新衣,描眉添妆,带上无垢出门。
太阳刚露脸,还不算炎热,城楼前的吊桥刚刚放下来,白檀就立在吊桥边上,看着早起谋生的百姓们来来往往,耳中听着他们嘲讽地谈论司马瑨的事。
“果然是不会改的,这样的人真是可怕。”
“以后还是得绕道走。”
“没错,没错。”
她吐出口气,脚尖狠狠碾了碾地面。
无垢去向守城士兵询问了一下,对方听闻是白家女郎,便准许她登上城楼。
白檀带着无垢爬上去,极目远眺,东山都似乎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