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派你来的?”
地上的人似在挣扎,身体抽动不止,但根本无法挣脱司马瑨的禁锢。
司马瑨又刺了他一剑,这次大约是刺在了要害,那人大叫了一声,终于开了口:“是义城侯!义城侯派我们来的!”
“义城侯的人昨日已经返回复命了。”司马瑨的声音听来已经没什么耐心,手中的剑也不知搭在他什么地方,甚至都没怎么看他动手,下方的人却是疼得撕心裂肺了。
“真的是义城侯,真的是……”
“嘴这么硬,倒是叫我有些欣赏你了,”司马瑨的话语里藏了丝笑意,白檀听在耳中却觉得像是一条湿滑阴冷的蛇从脚底沿着小腿攀了上来,浑身都不舒服,“我留你一口气回去,你带句话给你的主子,就说他十几年前没能除的了我,今后也依然除不了我。”
地上的人气若游丝地应了一句,司马瑨终于丢开了他。
大约是求生意念太强,那人竟然立即就强撑着坐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着先前同伴逃跑的方向跑了。
司马瑨转身往回走,显然是一早就知道旁边有人,径自走到枯草丛边,扯出了白檀。
白檀被他逮个正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却全都压在心底成了秘密。
司马瑨道:“今晚还是别歇了,还有十几里路就能到吴郡城门,我们连夜赶过去,兴许能赶在宵禁前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