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在想司马瑨和郗清的话,现在又多了段鉴的话,脑子里乱哄哄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轻巧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就见月光里站着司马瑨。
她还以为他今晚不会过来了呢,一时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翻过身去睡了。
身后衣裳窸窣轻响,司马瑨躺到了她身侧,掰过她的脸便吻了上来,一手扯了被子盖上,带着气势汹汹的架势。
白檀伸手推他只推到光裸的肩头,才察觉他衣衫都除了,连忙想躲,哪里还有机会。
手碰到的地方都是他结实的身躯,搭在他腰边时能感觉到喷张的力道,她觉得指尖发烫,想要避开,却被司马瑨狠狠压着,扣住了双手。
他一言不发,比往常凶狠百倍。白檀怕疼,被他折腾的浑身难受,轻嘶闷哼,却反倒惹来他更多的索求。
司马瑨不吭声,白檀也憋着口气,没有一句交谈,寂静的月夜里只剩下浓重的粗喘和轻柔的呻。吟。
月上中梢,体力却还没消磨殆尽。白檀下唇都快咬破了,实在受不了这般折腾,推开司马瑨背过身去,却又被他按住了背。
那只手抚过她的肩胛到腰侧,疼痛和愉悦喧嚣过来时,白檀甚至都有了哭腔。
司马瑨拨开她背上缎子一般的长发,贴在她脸侧轻轻喘息,许久才冷冰冰地挤出句话来:“把心掏出来给你好不好?竟然怀疑我,气死我了……”
白檀也终于说了句话,只有一个字:“疼……”
那语调里还夹杂着微弱的哭音,司马瑨怔了怔,升腾的气势全都收敛了下去,叹了口气,给她揉起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