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平的话被门口的侍卫拔剑声止住了,只好生生忍了回去。
如今司马瑨手下的兵马就近在眼前,却按着不动,实在叫人难以放心。
白檀早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刚洗漱完,司马瑨回来了,一手搁下剑,顺手就揽住了她的腰肢:“请恩师为本王更衣可好?”
白檀嗤了一声,却还是拿了件胡服来给他披上,司马瑨拦下道:“换宽衫吧,我今日不去军营。”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赖在我这里?”
司马瑨难得这般高兴,眼角都弯了起来:“嗯,我便是这般不务正事。”
白檀嗤了一声。
他这话还真不是说说而已,自此后就终日在白家别院里陪着白檀,仿佛对外面的事毫不关心一般。
天气阴沉,似有落雨之势。
长江横在建康城外,盘踞如龙,平平静静。
南堤上,奉皇命而来守军严阵以待,对面是乌压压的一片玄甲士兵,隔着一道天险,两厢对阵。
不过寥寥数日,叛军便近在眼前了。
段鉴早已送了消息给司马瑨,此时还蛰伏在暗处盯着。
乌云遮蔽了日头,天上终于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江南之地的春雨就是这般磨人,缠缠绵绵,一点也不干脆。到了晚上,军中火把难以点燃,天上又无星无月,对面有什么动静也无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