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雨在他对面落座:“忽然拜会,总有理由,齐相不妨直言。”
齐铸脸上堆满了笑,声音放低了许多:“齐某直言不讳,城主千万莫怪。不知城主作何打算,难道真要将城主之位拱手让人不成?”
师雨眼波轻转,一张脸在烛火映照下艳若桃李:“那么,齐相的意思是……”
齐铸稍稍凑近:“城主不妨与若羌结盟,齐某以右相身份保证,定帮城主保住地位!”
师雨嘴角轻勾:“不必了,此乃家事,不牢外人插手。”
“家事?即墨一族何曾当城主是家人了?”
师雨不为所动。
齐铸见她难以说动,冷笑连连,嘴脸已然森冷:“城主曾拒绝我国求亲,言辞无礼,若我国有意讨个公道,也说得过去。”
师雨冷哼:“我如何言辞无礼了?齐相想开战就直说,犯不着在这里欺负我一个女人。”
齐铸还要开口,她霍然起身,将佩剑重重拍在桌上:“休要多言!以前的哈兰城不是若羌的,现在的墨城也不会是!尔等狼子野心,妄想染指,除非我墨城无人!”
齐铸不妨她有此气势,竟后退了一步,骇然失色。
师雨提起宝剑,起身就走。
门外竟然灯火通明,若羌侍卫个个绷着身子,眼睛望着前方。师雨抬眼望去,一排高举火把的豫国禁军列队站在前方,领头的家伙正疏懒地倚着马车看天,不是即墨无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