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伸出的那只手狠狠痉挛了一下,嚎了一声“我的娘哟”,跌坐到地上哀愁去了。
即墨无白手中的树枝忽然停下,猛地将地上的东西抹掉,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两个大内侍卫打开牢门,走到即墨无白跟前:“少卿大人,陛下提审。”
邢越一下站起来,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们。
即墨无白身上的白衣早已沾染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他起身整了整衣襟:“走吧。”
邢越扒着牢门,简直是十里相送的架势:少卿大人好好说啊,能不能活命全靠你啦!
侍卫们都很客气,只给即墨无白双手上了枷锁。一出官署他便闭了闭眼,已经许久没见到阳光,虽然已是傍晚,光线还是很刺眼。
空气里弥漫着热气,盛夏已经到了。
官署外停着马车,即墨无白举步登车,蓦地感觉身后有异,下意识低头,身后侍卫的刀柄擦着他的后颈滑过。但避过这一个,旁边还有一个,他双手被缚,后颈终究难逃这一下重击,顿时晕倒过去。
两个侍卫一边抬他进车一边小声嘀咕:“大意点儿险些弄不住呢,哪里像个文官。”
另一个道:“所以陛下才器重他嘛。”
“哦,也是……”这么一说,二人手下功夫不免轻了些许,生怕伤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