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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比他想的还要糟糕,第二天卫屹之下朝后来见他,就遗憾地请他离开了。

“还请武陵王直言,可是出了什么事?”

卫屹之叹息道:“本王还以为乐大人是蒙冤受屈,所以拼死与谢相对抗将你救下,哪知陆熙奂都已将你供了出来……唉,本王因为此事已经自身难保,又如何能保的了你呢?”

乐庵大惊失色,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武陵王救命啊,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其实都是被陆熙奂逼迫的,否则下官又何必背叛丞相,走上这条不归路啊。”

卫屹之扶起他道:“本王也想救你,可是事到如今,连陛下都过问此事了,只怕无法善罢甘休。你若不将全部实情告知本王,那本王也只能送你出府去了,我听说谢相都已经派人去你家中了。”

乐庵又要跪下,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下官一定据实禀告,还请武陵王救我家人性命啊。”

“好说,好说。”

是夜,苻玄去了一趟丞相府,将乐庵签字画押的供词交给了她。

“还挺快的嘛。”谢殊笑眯眯地翻开阅览,笑容却渐渐凝滞了。

片刻后,她合起供词,问苻玄道:“你家郡王现在何处?”

“就在乌衣巷内的旧宅。”

“那好,本相去见见他。”

谢殊只带了沐白一人,没有叫护卫护送,跟着苻玄趁着夜色徒步去了卫家旧宅。

卫屹之似乎料到她会来,这么晚还在后花园内站着,倚着凉亭看池中游鱼在月色下游来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