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在卫家旧宅前停下,卫屹之下了马,示意她近前。
谢殊跟过去,他指着府门外竖着的一块石头道:“我幼年体弱多病,走路都小心翼翼,有次回府,一下马车就被这块石头绊着摔倒了,丢脸的很,之后我便将这石头立在了这里。”
谢殊啧啧摇头:“一块石头而已,你至于这么小气么?”
卫屹之好笑:“我是要提醒自己,以后每次看到这块石头,就会警告自己不要走太急。”
谢殊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你小时候可真是个小大人,可怕。”
卫屹之笑了两声,牵着马继续朝前走,又指着宽阔的石板路道:“我曾在那里揍过恩平一顿。”
谢殊一愣:“好好地你揍他干什么?”
卫屹之脸色不佳:“那时他顶多三四岁吧,话还说不清楚,随父来卫家,见到我张口就唤阿姊,我就忍不住动了手。”
谢殊扑哧一声笑起来:“那说明你长得貌美,有什么好生气的?”
卫屹之叹气:“如今想来仍觉难堪。”
不多时到了秦淮河边,夕阳将隐,对岸炊烟袅袅。
卫屹之指着河面道:“我六岁随父登船游湖,靠近对岸时,有人投掷瓜果到船上,不慎砸在我肩上,我身子一歪就翻下河去了。”
谢殊捧腹大笑。
卫屹之蹙眉:“谁小时候没丢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