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寂静非常,祥公公将谢殊引进去便退出门了,还不忘掩好殿门。
皇帝坐在案后,一副正在养病的样子,额上还圈着白帕子。谢殊见礼后,他怏怏地端着茶喝了一口,开口道:“丞相应当知道朕唤你来所谓何事吧?”
“臣不知。”
皇帝被噎了一下,干咳一声,只好自己将巴东郡那石碑的事说了。
“原来如此,”谢殊继续装傻:“敢问陛下有何打算?”
皇帝叹了口气:“朕自然是不信的,可郡守在折子里说石碑并不是新的,年代久矣,倒不像是作假的样子,所以想问问丞相怎么看待此事。”
谢殊道:“微臣听凭陛下做主。”
皇帝又被噎了一下。
他哪里是真问谢殊有何打算,无非是想试探试探她是什么态度罢了,哪知她根本不表态。
君臣二人眼看着就要陷入尴尬的沉默,祥公公又呈了封折子进来。谢殊看这折子直接经由内侍送到皇帝手中,心里蓦地觉出不妙。
皇帝迅速看完,脸色越来越难看,到后来竟一把掼了折子在案上,阴沉着脸什么也不说。
谢殊朝那折子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迹,只看到落款是太史令。
皇帝摆摆手,示意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