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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屹之一听就知道她今天是来整治陆澄了。陆熙宁是陆澄的侄子,她却说人家没有机会施展才华,这不是在说陆澄压着侄子不让他出头么?

如今她来这一出,陆澄可能还以为侄子跟她私底下有什么交情,陆熙宁必然又感念她的好而埋怨陆澄,这是反过来一顿挑拨啊。

他转头去看陆澄,果然他已经气得脸色都变了。

谢殊像是毫无所觉,举着茶盏和旁人对饮去了,她喝热茶别人灌酒,不敢有怨言不说,还得自己干杯她随意。

桓廷正记挂着自家表哥呢,主动起身和她对饮了一杯,说了几句话。本没什么,谢殊却忽然叫他上前,二人态度亲昵地说了许久的话才结束,而后她忽然又给桓廷谋了个肥差。

光禄大夫王慕看得眼睛都红了,一个劲戳身旁的王敬之:“你看看,丞相这也太明显了,对陆澄一个态度,对桓廷一个态度……这简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啊!”

王敬之朝上方扫了一眼:“连陛下都没说什么,我们又能说什么?与秦国这一战是丞相幕后主导,武陵王前线拼命拿下来的,陛下比谁都清楚,如今谁敢得罪这二人?”

离席前,王络秀抱着孩子露了个脸,忽然走到谢殊跟前,说要请她给取个名字。

谢殊忙推辞:“陛下和太子在座,本相哪敢越俎代庖啊。”

皇帝假笑一下:“谢相不必谦虚,这孩子与你有缘,在你眼前都没哭呢。”

王敬之朝王慕看了一眼:我说的没错吧?

王慕恨不得捶胸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