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放不下的存在,每隔几天都会忍不住去看的至亲之人,只要看到她活得这么好,他就觉得心中的大石头可以落地了。
他狠狠地喘了一口气,刚想下床就狼狈的摔倒在地。
怎么就忘了,他现在明明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
保镖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声响,看到虞绛狼狈的爬在地上,他的面色煞白,脸上带着懊恼与恨意。
保镖惊呼一声,赶紧冲过去将他扶起来。
“先生,您没事吧?”
只要是冉湫的人不在场,这位保镖就称呼虞绛为先生,而不是虞先生。
虞绛被他搀扶起来坐到床上,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额角已经出了冷汗。
“我没事。”
虞绛稍稍的喝了一口水,平息了一下自己刚刚失控的情绪。
他脸色一转,又变成了那尊没有感情的雕塑,已经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他问。
这是他每天醒过来之后必须要询问的一句话。
他活在不安之中,他甚至觉得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可能下一秒就会被人收走。
只要闭上眼睛,那些触手可及的黑暗就会紧紧的缠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