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久追过来,大气都不喘一下的拽着诺诺的胳膊,深邃地凝望她,企图在她过于平静的眼眸里,读到一点她的情绪。
“你说我心里有难言之隐,那你呢?你的伤怎么办?”
“我的事跟你无关。”
她漂亮的双眸里像是沉年古井,波澜不起,试图推开他的钳制,他却扣得更紧。
“好,我们现阶段没有到那层关系,你单方面的认为与我无关,我保留我个人看法,但你现在这种状态让人很担忧,你想过你最亲的人会担心吗?你考虑过你父母的感受吗?”
摘除恋爱脑后的宁久显示出他不俗的口才和逻辑。
早小黑两届的不世之才,也只有诺诺敢一再给他脸色看。
“哦,我什么状态?”诺诺不答反问。
“因为一个人的离去放弃全世界,你为什么不看看身边的人,多看我一眼你会死吗?”
这世界最不公平的事,便是与一个死去的人竞争。
因为死会带走所有的不好,镌刻在记忆里永远是最美好的回忆。
但对宁久来说,最残忍的并不是与死人竞争,而是他明知道却不能说的那个“难言之隐”。
他的追妻之路,何以如此漫长。
“你会这样说,便证明你对我根本不了解。你从哪只眼睛看到了我放弃了全世界?”
诺诺用了一招擒拿手,轻松甩开他,留给他一抹看不懂的微笑,再次离开。
那笑宁久从没看过。
不像嘲讽,更不像是开心,像是藏在云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