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她的对话中完全听不出苏州口音。
容先生将手包递给她,又极尽绅士地扶着她上了黄包车,掏钱递给了车夫。
我听到卫窈低低叫唤了一句,旋即又折返回了百乐门,但我的注意力全在南卿身上,便任由她去了。
不到片刻,她回来了,脸色稍显凝重,却沉默不语。
送走南卿和沈小姐后,章先生和容先生也结伴离开,但我们等的汽车一直没来,二月的上海温度依旧寒冷,风凛冽地刮过我裸露在外的皮肤,我打了一个寒颤,裹紧了肩上的外套。
卫窈沉闷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包丢了。”
“包?”
没头没脑的四个字令我冻僵的大脑暂时停止了运转,但很快想起她带来一个手包,但刚才出来却没带着。
我快速回忆了一下最后见到手包的画面,是卫窈下到二楼舞池,随手将包放在了吧台上,随后的一场风波令我们都遗忘了这件事,许是被哪个惯偷顺手牵羊了也犹未可知,但是,找回的几率不大。
“包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小心翼翼地问。
“有。”
“什么?!”
“我对你的感情,现在没有了。”
“你是认真的吗……”
汽车迟迟而来,停在百乐门门口的路上,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上车之后,冰冷的四肢终于恢复了知觉,我将头靠在窗上,随口问她:“对了,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站在我身后?我的背影好看吗?”
“挡风。”
我果断地将脸扭到另一边,宁愿看遍地银白的积雪,也不愿面对她丑恶的嘴脸。
待回了卫家,佣人说卫伯母已经睡下,我们便没有再去打扰,分别回房,梳洗睡觉。
换下旗袍后,我才发现胸口沾了几滴红酒,为了避免被卫窈发现,我偷偷塞进衣柜里,打算明天送去干洗店,洗净后再还给她,省去一场争斗。
明天……
“阿柠,明早一起吃早饭吧。”
离别时,青年脱下身上的外套将我紧紧裹住,眼中泛起绵长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阿柠和卫窈就是可以互相开对方玩笑的损友
双方都不带任何恶意只是心直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