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比白天更沙哑了，季望把水递给他。

“你的精神力阴暗、尖锐，又强大。”每个人的精神力都不一样，她大伯的精神力像古井，看似无波无浪实则暗潮汹涌，二伯的像青松，凛冽端正，而徐期的精神力给她的感觉并不很好，像蛰伏在黑暗中的蝙蝠，狠厉、暴烈、没有温度。

即便是这样，她依旧相信她看到的。

她的精神力开始外放：“你能感受到么？”

徐期往后缩：“走……我会伤害到你。”

“不想伤害我，就配合我。徐期，我们是队友，你能像之前一样再相信我一次么？”

汗水顺着发丝落到下巴，徐期摇头：“我不值得，我不配，我是臭水沟的臭虫，我是没人要的乞丐，你走，你们都走！”所有欺负过他的人，都得死，都得死！

精神力化作风刃，季望的面罩被划破，脸颊开始流血。

“怎么会……”徐期愣住了，眼中赤红退却了些许，他向着墙面撞了上去，只要死了，就不会伤害到别人，就不会再被嫌弃。

然后下一秒，他被人从背后拉住。

季望尽量将声音放轻：“徐期，相信我，我能帮你的，队伍没有你不行的。我到现在都还没有顺手的机甲，那些3s机甲我都看不上，你能给我设计一台超3s机甲么？”

暴虐的气息稍缓，季望继续道：“你去过安达尔海么?听说那里的海是粉红色的，还有生活在深海里的亚人类；还有亚丽雅特星，好像是在九区，那边常年见不到恒星的光芒，可是植物都会发光，你说，多神奇，没有恒星照耀，它们就自己发光。”

“会发光？”

“对。”

“没有恒星照耀，它们就自己发光？”

“对。”季望轻声的回应他，同时神识缓缓外放，和房间里横冲直闯的徐期的精神力交缠在一起。

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