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般,温芷秋将他一并也买下了。

可一个奴隶怎会在她梦中变成了锦衣华服的权贵,温芷秋虽不知他的身份,却能从他的行头和随从看出,他的身份绝不一般。

梦里所见当真是自己前世死后发生的,还是自己噩梦做多了生出了臆想?

毕竟前世,她并没有在江南买过奴隶,也从未见过那个男人。

视线落到床榻边的书案放着的信纸上,那是昨日收到的父亲从京城寄来的信,如前世一样,大雪封城,他们暂时无法前往江南。

温芷秋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前世和父母的分别犹在眼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难不成要叫她再经历一次。

这几日接二连三的梦境都在不断提醒着她前世一步错步步错,温芷秋不知自己重活一世究竟要如何去改变悲惨的命运。

心下烦乱,温芷秋提笔便要给父亲回信。

她若记得没错,此次父亲因事耽搁在京城,便是为了李太尉一事,只是这事还处于开端,父亲刚查到一点端倪,若要真的定罪李太尉,还得有个一年多的时间。

温芷秋无法在信中写得太过明显,眼下谁也不知道李太尉在朝中肆意贪污,她也只能将自己知晓的后事旁敲侧击告知父亲,父亲应当在这些事上有一定的定夺,其中最关键的还是那对死在狱中的证人夫妻。

温芷秋在信中浅浅提及了几句,也不知这是否会引起父亲的注意,只是即使父亲提前注意到了那对夫妻,但他们最终会在牢中自杀的原因仍然不得而知,得想办法在回京后查明这件事,再提前做应对。

如此想着,温芷秋很快写好信,将信纸四四方方叠好,披上外衣便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