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不会。
常钦冷冷地瞥了一眼简兰芳,曾经眼底的爱意骤然消逝,在利益面前,爱与不爱已经不重要了:“你进了牢里,我会让牢狱多宽待你一些,你莫要怪我无情,怪只怪你自己,做了傻事。”
简兰芳不知道,在他们的上一辈子,常钦同样对一个女人说过这样的话,他说:“你走吧,常府容不下你了,留你在府上,只会连累了常府,你莫要怪我无情,怪只怪你自己,没能力救回你爹。”
最终,简兰芳被官兵押走,证据确凿,□□,试图谋杀,多重罪名加之在一起,这辈子她估计也没法从牢中出来了。
事情得到了解决,但温府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紧张的压抑气氛。
厅前,以温芷秋为首,身后的映月和富贵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头都快垂到地上去了,卫珣站在其中一脸淡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温廷元一脸愠怒之色,胸口微微上下起伏着,显然气得不清。
沉默许久,到底是舍不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怒斥自己闺女,只得压着怒气愤愤道:“你早便知晓那女人打算对你动手,你怎不告诉爹爹,单枪匹马跑出去,若是安排的人来迟了一步,你想过后果没有!”
温芷秋撇了撇嘴,做这个计划时她就料到她爹会气得不轻,但她这也是无奈之举,事情未完全浮出水面之前,她也没法同温廷元道明事情的真相,就算她说出简兰芳要派人杀她,可无凭无据的,总不能说是因着自己做了个噩梦吧。
一说到噩梦,便又会联想到卫珣那夜在她屋中,解释起其他的缘由就更是叫她脑瓜疼,虽说此举的确有些冒险,但富贵险中求嘛,她也算是有九成的把握,步步都盘算到位了,只是她爹仍当她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罢了。
此时她爹正在气头上,温芷秋也没想着往刀尖上闯,乖顺地垂着头,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