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沉浸在昨晚的可怕回忆里,头皮一紧, 把手往口袋里一插:“傅总好。”

傅司寒的手停在半空中,五指抓了个空。

整个大堂里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傅司寒从未有过尴尬的时刻, 他脸色不好,只能捏了捏手指,收了回去。

尽管那双手在一瞬间有些颤抖,但他的脸上仍旧毫无破绽, 冷冽而完美,“别和我这么生疏, 我等了你很久。”

池白晚听见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嘶哑中有点疲惫,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没睡。

池白晚很冷漠:“和我有什么关系。”

十八岁的池白晚会带着傅司寒回到房间里,让他抱着,充当大型玩偶, 一边给他唱安眠曲一边陪他睡觉,把他当成缺乏人爱的幼稚男人。

现在想想, 太傻了, 也太可笑。

傅司寒不缺人爱, 他就是被娇纵坏了, 天真的以为失去的还可以挽回。

池白晚轻轻叹出一口气,“否则我该怎么叫您呢?我们之间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尽管您不承认情人关系的消失,但我欠您的那些钱都给叶助理打过去了,我们两清了。”

傅司寒听见「两清」这两个字的时候,不耐地扯了扯领带:“我不缺你的钱,等下我让叶健给你打回去。”

池白晚仍旧固执的摇头:“你不要就拿去救济孤儿院,要不,扔海里?”

“别说了。”傅司寒蹙眉,他头疼,他不想听见「海」这个字,池白晚是故意说给他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