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微炀在花洒下蹲了许久,双腿有些酸,后背也被水流给冲麻了,他重新站起身,快速打了沐浴露,又洗了头,然后才关了水阀。

傅微炀伸手去够挂在墙壁上的睡衣和浴巾,手指却蓦地停在了半空中。

两套本该是完整干净的睡衣和浴巾,其中一套有明显被使用过的痕迹,浴巾被胡乱的丢在一角,睡衣也被穿过了,随便团了个团塞在那。

他神情怔了怔,表情微微变了下。

不是说没有进一步的身体接触么?不是只有一个简单的吻么?那为什么这个天杀的还要留下来洗澡?

傅微炀的心跳不自觉加速,血液似乎凉透了似的,整个人都跟着不好了。

他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但偶尔也泡个论坛看过一些有经验人士的解答,听说如果发生过什么,尤其是第一次,是一定会痛的,搞不好还会流血。

但他确确实实没有任何感觉,可对方总不会是因为亲了自己,所以心生愧疚,本着负责的态度把他送来酒店,扶着醉鬼过来又累出了汗,顺便洗个澡再跑掉吧?

与此同时,正拿着早餐往回走的江许寒心里却开始紧张起来了。

他昨夜的确是因为亲了傅微炀而心生愧疚,不过愧疚的是他没有早一点赶过来救人,差点让那群瘪三得逞,也确实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把他送来了酒店,希望对方能住得舒服些。

然后扶着醉鬼回来累出了一身的汗,自己忍不了一身汗味,就颠颠地跑去洗澡澡了。

江许寒推门进来,傅微炀听到声音心脏就开始狂跳起来,大胆狂徒,还敢回来!

傅微炀顺手抄了个拖布头,推门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