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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不至于,倒是挺可爱。”

顾倾猛地抬起头,“别再用可爱这种词形容我了!”

梅既白停顿了几秒钟,缓声道:“有些人或许会觉得你脾气不好,但实际上你不是毫无缘由就发脾气的人,没人能得到所有人的一致正向评价,不同的人因为经历和所处的环境不同,总有不同的观点,就像……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我却求之不得。

“是分人、分情况的。”

顾倾总觉得梅既白说这话的时候透过他在看别的人,对方眼里的笑意柔和得宛如落满了月色清辉。

他略磕绊地问,“你这样的条件还会有求之不得的东西或者人?”

“自然会有,”梅既白抚着顾倾的脸颊,眼里少有地流露出几分追悔莫及,“我以为我和他还有很多时间,一切都可以慢慢来,等他放下心防、等他愿意开始一段感情,然而事实上来日并不方长,我甚至……都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这是在说余瑾年。

顾倾抿了抿唇,微低下头,他不想跟梅既白谈起曾经的自己。

梅既白的手稍微往下,勾着顾倾的下巴让人抬起头,他收起外露的情绪温和笑道:“我给你带了衣服,去换吧,该去公司了。”

梅既白主动结束了上一段对话,顾倾秒松了口气,站起来的时候还差点儿带翻椅子,还是人家扶了他一把。

换好衣服下楼,他扯开话题问道:“他母亲那边怎么说的?能让儿子去陪酒给自己搞赌资,还真能干得出来。”

刚才面对俩孩子可没具体说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