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早春尚且稀薄的阳光,并不温暖,却有几分晃眼,虚无缥缈地笼罩下来,他突然觉得还挺暖。
世俗意义上的比较?好像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必要,那都是别人的眼光,梅既白不会在乎这些。
至于他不知道的依靠……他是真不知道,大概是感情上的?他不太清楚,但知不知道似乎又没那么重要,只要梅既白真的有在他身上得到一丝慰藉,那就足可以了。
豁然总在瞬间。
他眨了下眼,里面的朦胧与困顿消散殆尽,被轻松明朗的笑意取代,“是我钻牛角尖了,但是!我说过的话都算数,我会更努力往前走,不管在哪儿,我都想成为跟你更相称的人,我不乐意听别人说你眼光这么差,居然能看上我!”
这就是梅既白很喜欢的一点了。
他的手往下落了下,贴在顾倾心口,“你是唯一有资格站在我身边的人。”
想到之前梅既白说过的话,顾倾猜着对方是真的认为他就是「余瑾年」,他瞥开了视线,抿起唇,决定跳过这茬。
他把视线转回来,直视着对方的双眼,笑道:“当然,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我不会放手的。”
梅既白并不戳穿什么,贴在顾倾心口的手稍稍用力,接着刚才的话问道:“工作你有的是机会,那么,你有没有给我一个机会?”
顾倾趁着梅既白转移注意力,一下把手抽出来,他双手揽着对方的肩凑了上去,将两人本来就近的距离缩短成零。
他贴在梅既白耳边,眉眼弯弯,声音里带着狎昵的笑意,“你要什么机会?你一直就在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