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顾倾呢,堂而皇之、明目张胆地好好坐着,看看这眼里的水波, 这懒懒散散的样子,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在挂断语音电话, 到视频通话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自己手头的糟心事儿,何嘉朗的脸色越发好不起来了,咬着后槽牙道:“吃没吃饭不劳烦顾总担心, 有这工夫不如多想想接下来的事儿怎么办。”
顾倾调整了下姿势, 把支架扒拉过来将手机靠好后,他支在桌沿,托着侧脸,笑道:“想着呢,天天想, 虽然二少不太相信我, 不过你放心, 我是很相信你办事能力的,赶紧找合适的机会,要不然先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们瞧瞧?这些年你总不会是白过的吧。”
何嘉朗的脸色沉下去,隐隐有暴躁。
梅既白没拦着,只是揽着顾倾的腰,帮人把刚解开的衬衣扣子扣好,这是还生气呢,反正不对着他,发泄两句就发泄两句。
只是他们这副亲密姿态落在何嘉朗眼里,就不知道有多刺眼了,看得到却求之不得,时间越长越是煎熬。
何嘉朗不傻,前后一联想就知道顾倾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了。
虽然他现在相对弱势,但语气不弱道:“二少二少,以后别这么叫我,顾倾你差不多得了,不就是跳过你直接跟梅总通了电话吗?他刚才还跟我说要和你商量,下回单独找你成吗?你俩找谁不都一样么。”
尽管语气不怎么样,但后面半截子话说到顾倾心坎里了,他轻轻哼笑了声,往后一靠,仰着脸在梅既白侧脸上亲了下,“那是,找谁都一样。”
梅既白揉了揉顾倾的头发,见怀里人情绪缓和,才看向何嘉朗,“吴启明的死,对我们来讲都是提醒。”
话到正题,其他两人都正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