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既白勾出一个无声的笑容,大抵是无知者无畏,顾倾可能根本没想到会经历什么,有些东西压抑的时间越长,释放时……便会越疯狂。
察觉到按在后颈的手松开,顾倾抬起头跟梅既白对视,瞬间有种自己是猎物的感觉,他倒是没觉得怕,来啊,但凡求一句饶就算他输。
他笑了声,直接吻过去。
他们已经走了太远的路,渴望与被渴望,占有与被占有,他不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证明彼此的爱和存在,却依旧想要更深入、更彻底的接触。
爱到深处,一切水到渠成。
然而他觉得自己怕不是个傻子。
他是看出来梅既白眼底里压抑的疯狂了,却没想到明面上永远温文优雅的人,床上居然这么能折腾,那凶狠、那控制欲,跟平时判若两人。
折腾得狠,但偏偏又很顾及他,简而言之……咳,有爽到。
偃旗息鼓后他困得眼都快睁不开了,清理干净被放到干净的床上时,他还没忘了要自己的东西,“你说的,把我的手镯还给我……”
梅既白瞧着顾倾,不由失笑,都迷迷糊糊快睡着了,还固执地勾着他的手指要镯子——如果当初不是实在没办法,顾倾绝不会卖掉手镯。
这或许已经成了对方心里的一个执念。
他在顾倾额头上落下一个餍足的轻吻,“睡吧,睡醒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