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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错,但也要讲究方法,”梅既白说到这里,话锋稍转,“何瑞松对自己的发妻、对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尚且狠心,与虎谋皮,你倒有这个胆识。”

梅广麟胆战心惊,握着吕琳的手臂说不出话,而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话说到这种程度,吕琳也不敢妄言,两人只得把视线投向了一向倚重的儿子。

梅既平不至于慌张,大不了就是撕破脸,不到一天时间了,梅既白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还能怎么着?

但对方话里的所指让他介意。

他嗓音微沉,“敢与虎谋皮,我自然有我的考量,不劳你担心,不过你既然提了何瑞松的妻子和……吴启明,总不会是无缘无故。”

梅既白看着装糊涂的人,并不跟对方计较这个,继续道:“他妻子的亡故另有隐情,吴启明一样不是简单的自杀,既平,这些话我说出口就不是毫无凭据。

“你、二叔,与何瑞松牵连颇深,无论是多年前二叔故意拖延导致余家出事,还是现在你们在何瑞松帮助下意图夺取梅家,你该清楚一点,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

此言一出,梅广麟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往下流,梅既平斜睨了一眼父亲,心头同样沉重,阴着脸没说话。

顾倾这会儿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他支在椅子扶手上,跟梅既白手臂贴着手臂,轻笑一声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嘲讽,“事到如今不如招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弟弟,既白没直接把证据留到后面交上去,已经留足了面子,你们要是不领情,那就只好鱼死网破了,哦,不对,鱼会死,网结实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