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去找你们最会写进步男女爱情故事的编辑,写一个已婚先生与名门太太感情破碎,婚姻名存实亡,爱上名舞女,为了爱情被打断腿的报道,一定要感人至深,看得人直掉泪的那种。”
……
“谁说是胡诌!真事,你让你家编辑去新世界舞厅找题材,就昨日夜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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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的杂志明天就发,已经印好了,印好了便重新印,印刷和人工钱我给你。实在来不及你就把发行日期往后推一天,反正这一期你一定把我这篇儿发出去,不让你吃亏,办成了我买你家一年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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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买你家广告干嘛,我每期放一个笑话上去也是我出钱,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办成了什么都好说,没办成以后你都别想抄我和慧平的作业,考试也别想我再给你递纸条。”
上海有一本杂志,叫《新时代》,半月刊,专门写一些明星才子,豪商高官的采访报道,生活纪实,是全国上至六十岁老太太,下至刚识字的小女孩必读的,曾经有一位五十岁的大学教师说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脚太太为了读这本杂志硬是在不惑之年学会了认字。
这本杂志因为经常内容失实,而数次被告上法庭,但这完全不影响它的销量。
柳述安同学就是《新时代》老板家的二少爷,目前正因为期末考试的时候数学监考太严格,以至于怀瑾没给他递成字条,只考了36分,被他爹禁足在家。
如果没有意外,柳述安会被他爹关到过年,如今怀瑾给了他一个戴罪立功的,一年的广告,够柳述安在他爹面前扬眉吐气得意一年,哪怕电话那头怀瑾看不见,柳述安依旧拍着胸脯,锤着桌子,指天发誓,这事儿他一定办得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