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长倒也不啰嗦惹人厌,行过礼,收了慧平与水生用过的手巾,又亲自捧上咖啡,奉承的意思尽到了,便退下了。
慧平与水生在大理石的餐桌前坐下,慧平取了一块糖丢到咖啡里,拿茶匙轻轻的搅动,然后便见水生将他的咖啡推到一边儿,摸出一个茶叶罐,抓了一撮,丢到带的水杯里,泡了一杯茶。慧平见了便笑道:“你若是不喜欢咖啡,让他给你换,还自己泡。”
水生却道:“我喝的也不是什么金贵的茶叶,就是苦荞,他还真不一定有。”
火车哐当哐当往前跑,两人看着窗外倒退的农房和田地,聊着闲话。
慧平道:“真是对不住,累及你这刚回来没两天,又要出门。”
“这话说的不对。”水生道:“这本来便是我们爷的事,我奔波一些是应该的,是你受累才对。”不过说完了,又道:“我这话也不对,太见外。”
确实有些见外了,若无意外,以后爷和小姐就是一家的了,分得太清楚了不好。慧平笑着当是同意水生的话。
水生回头从包里拿出一些曲奇,打开了放在桌上。
平日里,怀瑾与伍世青一桌吃饭,齐英,水生,吴妈和慧平一桌吃饭,也是惯了,慧平并不客气,不等水生请,自己取了曲奇吃,那曲奇一入口,只觉得奶香浓郁香脆,竟然还有余温,显然是新做的。
慧平素来若是与怀瑾一同,便凡事仔细,自己一个人便马虎一些,这回出来的急,除了衣衫和一些必须的物件,竟然什么路上消遣的都未带,竟然水生一个男子费心,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水生倒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说道:“原想让他们再烤些面包,时间太赶,没烤出来。”说完顿了顿,道:“我还真未想到你会选我跟你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