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十几岁还在学校里读书,满街的瞎跑,伍世青十几岁已经是江湖上的老油条了, 活了三十岁,比别人四五十岁见的事儿都多, 总归是要更波澜不惊一些。
喝了些酒, 伍世青觉得自己的手没那么抖了, 重新揽上怀瑾的腰, 却见她一双眸子望着他,说道:“你怎么手在打颤?”
伍世青笑着将手伸到怀瑾的嘴边儿,抬抬下巴示意她看他手上被她咬出的血迹和牙印,道:“你把我咬伤了。”
“那怎么办?打电话叫医生来?”
“不用,你吹一吹就好了。”
怀瑾脸一红,道:“你就会说些浑话。”伍世青却笑着说道:“又不是要你亲我,吹口气罢了。”
他笑着,可是怀瑾总觉得他心情并不好,她打小就会揣测人的心情,估摸着她娘的心情好坏来决定当天学习勤勉的程度, 后来在总统府里两年多,这种揣测的本事更是见涨。
这里也没有别人,怀瑾估摸着是她惹人不高兴了,或许是她太多嘴,骂他无赖他不乐意听?她娘在世的时候便总说她疯,平日里倒还得体,高兴了不高兴了生气了懊恼了就什么分寸都忘了。
怀瑾总归是不想他不高兴,垂眼噘嘴冲着他手上一吹,立马的双手捧着腮颊便想起身,却被他一把捞回来,紧紧的抱住。
“跑什么跑?”伍世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