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方形的盒子,栗恒手顿了一下把盒子拿出来,心里一抖。
黑色的绒布锦盒,上面印着全球顶尖品牌的商标,低调奢华有内涵。
“干什么?”栗恒打开盒子,不出所料的,里面躺着一枚男戒。
这是栗恒的,栗恒戴了五年,和屈衍的结婚对戒。一个菱面镶碎钻,里面还镶着一枚蓝宝石的铂金戒指。
走的时候,栗恒把这枚戒指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恒恒。”屈衍看着后视镜里的栗恒:“我不离婚。”
不离婚?
栗恒捏着这枚自己亲手挑的戒指,心一截比一截凉。
离婚,不离婚,有什么区别?
“随你。”栗恒说:“你就觉得自己没离婚好了,没什么影响。”
屈衍叹了一声,破天荒的主动把左手伸出来给栗恒看。
“这枚戒指,除了拍戏,我一直戴着,因为你说过,CRI这款戒指的含义,是除非有一方离世,不然永远不会取下来。”
“那你拍戏不是取下来了吗?”栗恒笑了一声。
这话说得跟放屁似的。
“恒恒,我有苦衷,我不能告诉别人我结婚了,你明白吗?”屈衍把车速降了下来。
“我又没逼你告诉别人。”栗恒把盒子合上,换个只手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把戒指连着盒子从窗子扔了出去。
“栗恒!”屈衍一个急刹把车停了下来,车轮在雪地上摩擦,差点儿和后面的一辆车追尾。
后面的司机伸出头来骂人,屈衍皱了皱眉回头看着栗恒。
“你不说戒指还好,说了今天的注定要不欢而散。”栗恒打开车门,一只脚跨到外面:“饭也别吃了,新年快乐。”
屈衍的手无力的捏着方向盘,像是忽然停止了呼吸一样。
栗恒跨下车把车门关上,回手挥了挥。
路上车还很多,栗恒若无其事的在一辆又一辆的车中间穿梭,走上了人行道。
屈衍呆愣的看着栗恒离开的方向,对后面震天的喇叭声仿佛听不见。
那枚戒指躺在不远处的路上,下一秒就要被车撵上。
屈衍呼吸声越来越重,视野里栗恒的背影也越来越。
把车开到路边,屈衍也不管会不会违章,停了车就下车去捡戒指。
车从屈衍身边呼啸而过,屈衍都熟视无睹,眼里只有那没戒指。
两人一起挑这枚戒指的时候,栗恒一眼就看中了戒指的意义,笑着说:“这个好,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们都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