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禹佳和虞舒倪真是出了不少力。

“你怎么会看到孙禹佳在家里?”屈衍问。

栗恒梗着不说话。

“这就当做是我们揭开的第一个误会,怎么样?我和孙禹佳什么都没有,那天晚上只是把客房借给她住。”

屈衍先服软,栗恒想了一下说:“阿姨把那个明信片,就是刚刚我说的那个,拿去给我,劝我好好和你聊聊,我就回去了,看见孙禹佳在家里。”

“原来是这样。”屈衍舒了一口气:“那天晚上是我的杀青宴,我喝了点儿酒不能开车,孙禹佳没开车就请我顺便送她,是陈叔来接的我们。陈叔本来先送我回去再送孙禹佳,下车的时候孙禹佳的裙子挂在车门上挂破了还刮了腿,说是等助理送过来,陈叔就让她在客房待了一会儿,还给她找了药。她在家里待了一个小时就走了,你不信可以去问陈叔,那天晚上陈叔一直照顾我到十二点多。”

这应该是一下子解开了两个问题。

“就是阿姨说喝醉了那次?”

“是。”屈衍回到说:“我不清醒,把电话打到了家里。”

这么一来,孙禹佳借着感谢屈衍的药要请吃饭也就清楚了。

栗恒低着头让屈衍擦着头发,听着毛巾和头发接触呲呲呲的声音,心里的矛盾纠结拧巴成了一条麻花。

既想和屈衍就此修好,又怕只是一场黄粱美梦。

“你怎么会喝酒,我记得你很久没喝醉了?”

“我那天心情不太好。”屈衍脸上笑着,眼里一点儿笑意都没有。

“你还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栗恒抬手把毛巾拿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已经干了。

屈衍轻笑了一声,从后面搂着他的腰把下巴搭在栗恒肩膀上,语气里带着笑意:“我怎么不会心情不好,我是个人。”

“没看出来。”栗恒挣了一下,屈衍松了点儿手,栗恒才说:“你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

“我怎么没有?”

“很多,反正我没见过你生气,也没见过你很高兴,你的情绪基本就这一种,温文尔雅。”

“呵。”屈衍笑着,无奈的说:“我怎么没生气,今天我不就生气了吗?”

果然是生气了,栗恒回头看着屈衍,发现屈衍的眼里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温柔。

像是面前摆着自己最爱的一件物品,屈衍正在小心的欣赏。

栗恒很少在屈衍眼里看到这种情绪,应该说很少能在屈衍眼里看到情绪,但这几天已经连续见到了很多次。

屈衍对自己的了解太少,自己对屈衍,是不是也一样?

“好了。”屈衍重新把人搂进怀里:“别想那么多,你对我的误会,迟早会解开的。”

“哦。”栗恒挠了挠头。

本来今天还有其他行程,现在栗恒肋骨裂了,哪儿也去不了。

栗恒换好衣服之后,屈衍下去和父母说了一声,让他们自己出去转转,自己在酒店陪栗恒。

屈衍上来的时候,栗恒已经睡着了,侧身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把裂了的那边肋骨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