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
傅西泮一手轻轻按着她的脑袋,另一手伸进自己的白大褂口袋。
谁知,他却摸了空。
平时放在白大褂的两包纸巾,已经被白芷哭完了。
他只得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笑,“你怎么这么爱哭,我的纸都被你哭完了。”
“哼!”
白芷一把推开他,从自己的白大褂里掏出纸巾,擦掉了眼泪。
傅西泮看着眼前人好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原本悬着心放下了一些。
他笑着说:“还好你没待过重症科,不然你这双眼睛可要哭瞎了。”
白芷停止抽泣,抬头看着傅西泮,哑着声音问:“你待过?”
“嗯。”傅西泮点点头,他走了几步,倚靠在栏杆边,仰着头回忆道,“我实习的时候轮转过重症科。有一次,我一天里跟着主任做了四台手术,全都失败了。其中最小的只有六岁,一个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一个是刚考上top1的男生,还有一个是七十岁的外科医生。”
“手术从早上七点排到晚上十点,每一次出手术室,面对的都是满脸期待的家属,可是……”
傅西泮没再继续说下去,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白芷,抬手覆公z号:半#夏%甜*酥上她的脑袋,“正因为有这些遗憾,所以我们才有努力前行的动力。哭过了就好了,太过沉浸于其中,反而会阻碍了自己的步伐。”
白芷郑重地点点头:“嗯!”
“我下午还有手术,先……”
傅西泮习惯性地抬起手,看到却是空荡荡的手腕,他泛起一丝苦笑,抬起的手插回白大褂的口袋里,转身踱步走回了普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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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天意的事,白芷一下午都显得有些没精神。
傅西泮说的不错,不能过于沉浸其中,但做起来真的好难。
她失落地回到租住的小区,结果在门口竟然遇上了陆宛童。
她拎着一个大西瓜,还有一大袋零食,兴冲冲地说:“看,本小姐给你带什么来了!”
“什么?”
白芷回答得有气无力。
“你怎么了?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呢!”
陆宛童自从看过白芷的那则招租广告后,就对她的房东很感兴趣。
在她的交际圈里,还没遇上过这种奇葩。
她本以为白芷住进去,不超过三天肯定会和自己吐槽房东,谁知两人竟然相处得十分和谐,而且白芷还对她夸赞有加。
这让陆宛童更感奇怪。
白芷忽然想起招租合同里有一条是,招待客人必须要提前一天通知对方。
她将陆宛童拦在了门外,“东西我收下了,你可不能进。”
“啊?”陆宛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她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又和白芷确认了一次,被明确下了逐客令,她嘟着嘴嘟哝,“哎呀,我这又不需要你招待。你就当是买东西,有人替你拿上来呗。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走嘛……”
白芷经不住她的娇嗔,打开门将她让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