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紧,赶紧冲了进去。
一进门,她看到林璐跪在地上,死死地抓着男人往自己嘴里灌药的手。
药顺着林璐的嘴角滴落在她的白衣服上,她咬紧牙关拼命摇头。
白芷顺手拿起玄关处的雨伞,她悄声缓步绕到男人身后,然后用力地砸了他一下。
突如其来的撞击,男人应声倒地,手里的药瓶掉落,白色的药片洒了一地。
被他掐着脖子的林璐得以解脱,她捂着胸口一阵咳嗽。
白芷瞥了一眼地上的药瓶,是米非司酮片,一种抑制胚胎继续发育的药物。
她将手摊开放在林璐的下颔,边拍着她的背,边问:“没吞进去就赶紧吐出来。”
林璐一阵咳嗽,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吞下药物。
她涨红着脸,双手按在白芷肩上,断断续续地说:“白、医生,小心,咳咳咳……”
说着,林璐推了白芷一把,将她推到了一旁。
从身后偷袭的男人扑了个空。
白芷刚刚那一下没有打到要害,还刻意控制了力道。
他很快就捂着头挣扎着爬起,他随手抓过那把打过自己的雨伞,毫不留情地朝白芷挥去。
“错的是我,不关白医生的事。”
林璐双手抵着地板,艰难地爬了几步,挡在了白芷面前,她因为连续不断的咳嗽,每说一句似乎都用尽了全力一般。
男人没说话,只是又抓起了地上的药瓶朝林璐走去。
这一次,他还没碰到林璐,随后冲进屋子的人先扑到了他的身上,那人抓着男人的双手手腕,朝身后一拧。
男人表情狰狞地喊了一声,疼得冷汗瞬间密布额前。
因为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傅西泮尽量将自己的手术都调到了上午,为的就是能准时下班回家。
可是当他骑车回到家,却在小区门口看见白芷坐上了的士。
他高声喊了她几声,她像是自动屏蔽了一般,面无表情地上了车,然后扬长而去。
傅西泮一路跟到了这个位于远郊的高档住宅。
结果还因为不熟悉地形,绕着小区走了一圈,才听到争执打闹的声音。
傅西泮的膝盖压在男人身上,尽力压制着他。
“有没有绳子?”
林璐说不出话,只是指了指玄关的鞋柜。
白芷从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在鞋柜里翻出一卷林璐买来打包行李的塑料绳。
她和傅西泮配合着,将这个跟踪狂捆了起来。
当傅西泮松开手,他的手已经用力过度而变得绵软麻木,背后也被冷汗浸润。
接到白芷的短信,寂风在傅西泮之后也赶到了别墅,他将四人全都带回了警局。
在警局,白芷做完笔录,她像是劫后余生一般耷拉着脑袋,慢慢走出问询室。
她坐在走廊等傅西泮,头靠在椅背上,大口地喘着气。
因为过度的紧张和害怕,她的手此刻仍是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