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胸坐在他坐过的位置上,拿起他削了一半的苹果继续削。
林京墨轻咳一声,好意提醒:“这可是宛童特意给我买的,进口的呢。你这么削,浪费了一大半。”
白芷一低头,发现因为正生气,下意识地将苹果当成了傅西泮,下手自然重了一些,小小的苹果经过她的削皮一下子小了一圈。
“呃……”
白芷语塞,尴尬地将那个小了一圈的苹果递给林京墨。
她长叹一口气,惆怅地说:“看吧,学长,我就说好难。”
林京墨咬了一口苹果:“什么好难?”
“傅西泮啊!”
白芷气呼呼地嘟囔了一句,随后又垂下脑袋,叹道:“每次我刚觉得好像和他的关系近了一点,就马上被推开了。他真的好奇怪啊!啧!”
“他在你们科室也这样?”
“嗯……”
林京墨将苹果放到一边,替他解释道:“或许你需要再给他一点时间。”
“要不,我给你想个办法吧?”
“嗯。什么?”
“但是……”林京墨坐直身子,八卦之魂忽然附体,“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他的事?因为喜欢他?”
“咳咳咳……”
这个问题吓得白芷一阵咳嗽。
对方可是自认为追他需要排队的傅西泮阿。
她才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每次傅西泮来妇科找自己,她总感觉背后有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只不过现在同住一屋檐下,傅西泮又吞吞吐吐,她可不想因为踩了他的红线而被赶出家门。
毕竟价格这么美丽、又如此称心的房子可不多见。
但在她和傅西泮新签订的合约里,最末加了一条,不能将两人合租的事说出去。
所以白芷只能胡诌道:“才不是!我和他后面还要去学校宣讲呀。不知道情况真的好难配合呀,就怕一不小心说到什么不该说的。他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随时都会炸毛。”
“这样阿……”林京墨低头叹气,“如果是这样,就很难办了。”
两人正说着话,傅西泮收拾好林璐送来的东西,再次折回病房。
白芷看到他进来,知趣地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说来奇怪,自己来时,傅西泮一脸的不情愿,现在反倒来问:“这么快就走了?”
白芷‘呵呵’两声,没好气地回他:“你又不欢迎我,我还不走吗?”
“我不是……”
白芷没等他的解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傅西泮坐回林京墨的床边,拿起果篮里的其他水果,“我给你洗一点葡萄吧。”
“先不忙。”林京墨又把他叫了回来,“傅西泮,其实有些事自己憋在心里,想靠时间去淡化,靠自己的消化,是很难释怀的。”
傅西泮很排斥这类话题,所以林京墨刚开口,他立刻打断道:“你干嘛?这是要给我心理辅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