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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白芷回家时,将刘大叔送给自己的紫罗兰带回了家,把它和原来的几盆摆到了一起。
她看到厨房里,傅西泮正围着新围裙煮面,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傅西泮!你好了?”
傅西泮点点头,给她盛了一碗面,“嗯。满血复活。哈哈。”
他的手覆在白芷的头顶上,轻轻摩挲,“谢谢你。因为有你,这次我才能走出来。”
白芷有些疑惑:“啊?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傅西泮浅笑:“你能陪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好。”
白芷抿着嘴,红了脸颊。
晚上,傅西泮虽然从刘大叔的事中有所解脱,可他一直以来沉重的心理负担,还是压得他难受。
“不要!请你救救她!”
傅西泮又一次从车祸的噩梦里挣扎着醒来,他背后汗涔涔的一片,掌心也被汗水浸透。
只不过这一次和往常不同,以前,他醒来时,只能自己抱着身子,缩在床头,一点点平复心情。
这次,他刚喊了一声,白芷就推门而入,急切地问:“怎么了?”
她给傅西泮到了一杯水,又拿来毛巾擦了擦他额前的冷汗。
傅西泮瞥了一眼桌角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三点,他的目光绕过白芷,又看了一眼自己般掩着的房门,门外放着一张凳子。
他朝床的左边坐了一些,让出了半张床的空位。
“别坐门口了。”
白芷红着脸坐到了床上,她抱着自己的腿,缩成了一团,刻意和傅西泮保持着一段距离。
傅西泮轻笑一声,将被子分了一半给她。
白芷怕他误会,赶紧澄清道:“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喜欢你,我只是怕你出什么事,毕竟你可是我的房东。”
“嗯。我知道。”傅西泮又将空调调高了一度,转过头,看着她认真的说,“是我喜欢你。”
白芷倒吸一口冷气,紧张到了极点。
她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手该往哪放。
傅西泮怕她尴尬,将目光移开,靠坐在床上,犹豫着开口:“你不是想知道我发生过什么吗?”
“嗯。但是你不想说就算了。”
“不。我现在想说,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已经好久好久了。十四年了,我都没办法走出来,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傅西泮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回忆道:“十四年前,我还在上高中。那一年春节,妈妈开车载我去B市,路上和一辆逆行的货车相撞。”
“所以你才那么怕坐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