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又拉回了自己身边。
这一次他按在她肩上的手扣得很紧,白芷动弹不得,只得乖乖依偎在他身边。
“看。跑这么快,最后还是要回到我身边。”
两人坐上自行车,傅西泮收起玩闹的态度,眼眸一沉,声音忽然变得喑哑,似乎刻意压抑着某种情绪。
“小芷,一会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嗯。好啊。”
白芷坐在自行车后座晃着腿,回答得十分轻快。
可是随着傅西泮骑车经过的地方,白芷的心咯噔一沉。
傅西泮带着她跨越了大半个A市,到了远郊的一处公墓。
天色渐晚,只有几站零星的路灯的发出微微亮光。
公墓位置偏远,又清冷阴森,白芷身子一抖,快步跟上傅西泮。
她挽着他的手臂,身子紧贴着他,神情庄重,不再嬉笑打闹。
傅西泮在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束花,七拐八拐,走进放置骨灰龛的房间。
一面连到屋顶的高墙被分割成了好几块,上面全都刻满名字和黑白照片。
傅西泮走到屋子左边的一列,他停下脚步,将花放在前面的桌案上,又点了一炷香。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表,放到了中间的一格骨灰龛前。
那块手表,白芷认得,是他之前总戴在手上的,表面破损也不再走字的手表。
面前的骨灰龛上印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人。
白芷记得,她在傅西泮家看过相同的照片。
是傅西泮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
尽管现在照片已经褪去它本来的色彩,可照片里的人还是显得风姿绰约,美艳动人。
“傅西泮?”
“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
白芷抿着唇,拉紧了他的手。
傅西泮握着她的手,微微抬起,放在唇边,轻吻她的手背。
然后对着骨灰龛自顾自地说:“妈妈,你不用担心,我过得很好,也遇到了很好的女孩,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
白芷靠在他身边,轻声呢喃:“傅西泮。”
“小芷,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白芷很肯定地回道:“会!”
傅西泮拿着新买的白布,轻轻擦拭着牌位。
白芷站在他身边也上了一炷香,她转头插香时,余光瞥见门口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轻轻拉了拉傅西泮的衣角,指了指门口,小声提醒:“刚刚好像傅院长走过去了。”
傅西泮皱眉,犹豫了一会,拔腿往外走。
果不其然,他站在门口,同样看到了那个曾经熟悉,现在却略显苍老的身影。
傅西泮迈开腿,追了上去。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