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整个宋府里只有一个孩子,还是大少爷的遗孀林宛如之子,听说宋维钧最近老往梨园跑,只怕这五太太快要进门,可这宋维钧太过花心,她一个交际女子,没依没靠的,若是不有个孩子,以后如何在这宋府立足!
宋维钧不喜雪梨身上的香水味,太过浓烈,微微皱鼻,“雪梨,今日我累了,先不洗澡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雪梨心底一沉,缓缓收回搂着宋维钧的白玉胳膊,凄然道:“二少,是雪梨做错什么了吗?为何你这般冷落雪梨?”
宋维钧不解,他对女人的新鲜感一向很短,“每房太太都是如此,今日何出此言?”
雪梨眼中滑出几滴泪水,“二少已是而立之年,反却膝下无子,如果二少嫌弃雪梨和四姨太身份鄙贱,不配生子,可二太太却是实实在在的名门之女,二少为何也这般冷情?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说二少您有难言之隐,雪梨也是替宋家着急啊!”
“够了!大哥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就是宋家的子孙!我不会不管大哥的孩子,而且进门前你也知道我的习性,外面怎么传是他们的事,你怎么也跟着越发糊涂了?”宋维钧语气不佳,他不是不想留她过夜,可这新鲜感一过,就再提不起半点兴致,说他花心也好,无情也好,没有兴致就是没有兴致,难不成他堂堂一个被亲命的军长还要勉强自己!
“天色已晚,你快回去歇着罢。”宋维钧冷冷抛下这句话,进了书房办公。
雪梨望着宋维钧的身影,心里愈发觉得凄凉,她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是她不够美吗?不够妩媚吗?她才不过二十三岁,真是可悲,雪梨忍不住轻声抽泣。
严邵递给雪梨一张手帕,“太太,擦下脸回房吧,到时二少发现您还在,怕又是要生气了。”
雪梨含泪看了严邵一眼,“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没曾想他竟这般无情!”
严邵听后脸色一板,“二少对您已是仁至义尽了,这话若是被二少听见了,太太怕是要被扫地出门了,您还是好自为之吧。”
雪梨知晓自己失言,“严副官,是我言过了,一时气上心头,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就走了。”
三太太走后,严邵送进书房一些公文,宋维钧没有抬头,“走了?”
“走了。”
“你也早些歇着罢,我只怕又要熬到天亮了。”
“是,二少忧国忧民,为民操劳,实在令严邵佩服。”
“你怎么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属下句句都是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