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默觉得心头泛堵，手心的痛被放大了无数倍，痛得他呼吸都要停止了，可颜疏桐没有丝毫想要放过他的意思。

她说：“虽然我之前说过冰释前嫌，但那也只代表着你死后我不会开香槟庆祝罢了，我顶多偷着乐。如你所见，我现在过得很好，还有一个相爱的男朋友，可能很快就要结婚了。”

刘思默如鲠在喉，只沉声说了一句：“恭喜。”

“我知道你是个很固执的人，所以当年你说死情缘我连问都不问，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可是你现在已经在影响我的生活了，我不得不马上处理你。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咱们撕破脸，我不介意自己火一把；要么，你管好你的破事，咱们做回普通朋友……”

“做朋友！”刘思默想也不想就抢下了这个答案。

颜疏桐轻笑：“你知道我不会真的拿你当朋友的吧？”她收回手，握了太久都有点酸了，只可惜没见到他血流成河的画面。

“我知道……”刘思默望着她，“你就当我是来还债的好了，你想怎么对我我都不会介意。”

颜疏桐又不乐意了：“别说的好像你多委屈似的，你还哪门子债？”

“还我当年欠你的一切……”

“当年？”颜疏桐觉得可笑，“那你可欠我一条命呢！你还啊。”

刘思默垂眼看向旁边的桌子不知道在找什么，然后扭头去刚才直播的地方拿来一把刀，用缠着绷带的手握住刀刃，将刀把递到她手里，指尖已经流出了新鲜的血，染在绷带上更加刺眼。

颜疏桐好像被烫着了一般慌忙甩开，刀子“哐啷”掉在地上，语调压不住地高扬：“碰瓷是吧？你这顶多叫自残！”

“如果你的幸福需要我的溃烂来成全，我会诚心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在那之前你想要的所有，我也都会无条件地交给你。”

他说得很坚定，不只是语气，还有他澄澈的目光。

明明是过来教训他的，怎么反而是她先动摇，不忍面对了呢。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