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要走了。”她说。
刘思默登时坐直身体:“明天?这么急?去哪儿?”
“你管我。当然是去玩咯。”
“那……什么时候回来?”
“回哪里啊,灵州,还是锦城?”
“我不知道。你想回哪里?”
“我也不知道。等我把存款挥霍光了,可能就随便找个地方给人打工了。”
“一定要明天走吗?”
“我票都买了。”这是骗他的。
“这么急……”
“不急呀,我已经在灵州呆了好久了。”
她话音缓缓落下,只听见头顶满树枯黄的叶子“窣窣”作响。
就算是鸟儿们争先往南去的季节,也总有不怕冷的鸟停在这里不肯离去。鸟鸣清脆,淡淡的,偶尔才懒懒地叫一声,然后“扑腾”着飞过,把人间至高无上的所谓的规则,统统不屑地碾在脚下。
据说孤独和怪癖的人都是喜欢抬头望天。
是向往高楼之外的辽阔,也羡慕飞鸟自在的洒脱。
刘思默望着天,眸中几分迷茫:“今天是我们在锦城重逢的第四十一天,是在灵州见面的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