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口,她吃力地说:“我跟沈向珏已经分手了。”
屋里一阵安静。
老陈的样子好像并不意外,自顾自地念叨:“向珏多好的人,对你也好,你们各方面都那么合适。”
颜疏桐又重复一遍:“我跟沈向珏已经分手了。”
这次力气大了些,慢慢回过劲儿了。
老陈压根不听她说话,还在那念叨:“人这一辈子能遇到几个真心肯对你好的人,不知道抓住机会以后找谁后悔去?你成天做些公主梦,白痴梦,自以为是的大道理,你真的懂怎么过日子还能把自己过成这样?”
颜疏桐破天荒地没反驳,还对她表示赞同:“你这话说的挺对。”
老陈以为她会对沈向珏回心转意。
可她却撑着坐了起来,愣了半天没再搭理他们,然后沉默着拿着自己的吊瓶下床,瘸着腿走了……
“颜疏桐!”老陈生气地喊她。
她像听不见似的,头也不回。一瘸一拐,好像随时都会在下一步跌倒。
慢悠悠地穿梭在走廊里,有护士看见她,以为她要去厕所,问要不要帮忙,她摇摇头道谢,然后继续走。护士赶紧去拿了个带滚轮的输液杆给她,让她挪动轻松些。
她要去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在那间房子里待着。如果说她是一棵草,那么刚才那间房子就像一个没水没氧气还暴晒的恶劣环境,还不如把她扔垃圾堆里更好活。
从电梯下到一楼,她倚在墙边没动,看着一楼大厅人来人往,感叹人间的医院真是永远不缺生意。
现在是23号,这家医院地处云州隔壁的一座地级市的城郊处。她已经昏睡了一天两夜。
这么久……
她不是没事么,为什么要睡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