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苏枘白递水给她。

严千霜嘴唇苍白，还有些干，她润了润嗓子，“你怎么在这？”

苏枘白接水杯的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放下了，“你病得厉害，又不肯去医院，所以她们才给我打电话。”

“给你打电话你就来了，那你还真是听话呢。”严千霜扭了扭腰，可能是睡得太久了，浑身都不舒服。

“你生病了，我怎么可能置之不理。”苏枘白想伸手摸她的额头，被严千霜给躲了过去。

“你现在这算是什么意思？”

“我照顾你，不是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吗？”苏枘白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掐着手心。

“有什么天经地义的，你忘了，是你亲口说的分手，咱们俩现在算是陌生人吧？”可能是生病了就容易胡思乱想，心思又敏感，严千霜只觉得委屈，想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苏枘白身上。

“没有分手。”也不可能分手。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吗？”严千霜甩开她的手，“你心情好的时候，就可以陪我玩一玩，心情不好了，就连敷衍我也不愿意。”

“我从来没有敷衍你，也没有把你当成宠物。”苏枘白紧抿着唇，眼神里有藏不住的受伤。

“我算是看出来了，从一开始我就想错了，其实你就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严千霜勾起一个笑容，满脸讽刺，“我以为你表面看上去冷淡，其实心里有自己的温柔，结果你是真的冷漠。”

“……苏枘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从心里升起的一股窒息的苦涩，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可以接受商业伙伴任何尖锐的问题，却没办法接受严千霜哪怕再小的一个质问。

“分手也是你说的，就连你送给我的东西，也被你扔掉了。”

苏枘白猛地睁大了眼睛，“没有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