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碧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待云毓离开,她拉了拉宋归的衣袖不可思议道:“小姐,殿下他真的中毒了?小姐您这几日忙东忙西,闹腾了大半个裴府,真的只是为了帮端王殿下解毒?”
宋归剥了一颗紫葡萄塞进嘴里,挑挑眉道:“不然呢?我爹不让我出门,我只能重新想法子帮他。”
沉碧抿了抿朱唇,一脸佩服地点了点头,她抓着宋归的手红了眼圈,“小姐,您和黎漠殿下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哎哎哎,打住打住。”宋归敲了敲沉碧的脑袋,“首先我们两情相悦,不虐心不虐身,其次我们已有婚约,谈不上父母阻挠,最后,我两都是金枝玉叶的贵人,跟苦命二字不沾边。”
“哦。”沉碧瘪瘪嘴,护着自己的脑袋默默躲开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也,直教人生死相许矣。”宋归长叹一口气,她重新在竹榻上歪着,瞅着泛着日光的一潭碧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抚掌道:“嗳,沉碧啊,这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本小姐想学刺绣了,你意下如何?”
沉碧扶额,“小姐,奴婢觉着您还是不要折腾了。”
宋归听罢,柳眉一竖,“嗯?大好的青春年华怎能就此荒芜?反正我不学刺绣,我也有别的乐子玩,你挑一个,是让我学刺绣呢,还是等着我寻别的乐子呢?”
沉碧在心底默默斟酌了一下宋归说的“寻乐子”和“学刺绣”的严重程度后,含泪选择了教她学刺绣。
日子在夏蝉的噪鸣声中淌过,裴行俨这几日异常欣慰,每日下早朝回府,路过蘅园时,宋归都在规规矩矩地跟着沉碧学刺绣。
自家女儿身着蛱蝶百花琵琶裙,歪在水榭阁中的琉璃榻上,垂眸神色认真地做刺绣,裴行俨心底涌起一阵温暖。
“爹,您来啦,快坐。”宋归放下手头的活,站起身笑道。
裴行俨笑着捋了捋胡子,他拿起宋归绣了一半的刺绣瞧了瞧笑道:“绣的有板有眼了……”
宋归羞涩一笑,她捏了捏衣袖道:“孩儿还在跟着沉碧学……绣的不好看。”
裴行俨放下刺绣,抬手拍了拍宋归的肩膀,柔声道:“后日七月二十是你的生辰,依依可以提一个小愿望。”
宋归闻言,眼眸亮了亮,自穿越过来,宋归都不知道原主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这会听到裴行俨说过生日,当下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试探性道:“依依……依依想去看端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