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漠弯了一下眉眼,攥紧了宋归的手。
两人调情的小动作尽数落入陈婉眼中,陈婉气的面色发青,她咬了咬牙低声道:“本宫乃太子的母亲,也便是太子妃的母亲,你们在本宫面前如此不知礼数成何体统?”
宋归见陈婉怒了,有些怂,当下安安分分地垂手站好,一副乖巧听训的模样。
黎漠略一皱眉,他重新拉过宋归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淡淡道:“我的母亲是陆妃,她已经过世了。”
宋归抿了抿朱唇,她悄悄拉了拉黎漠的衣袖,示意他没必要和陈婉正面起冲突。
然而黎漠对陈婉的怨愤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宋归在陵洲城大病一场,虽说是宋归偷偷跑出来非要跟着他的,但是黎漠将这些账全都算在了陈婉头上。
在陵洲城时,他便暗暗立誓,果真宋归遭遇不测,他定回去取了陈婉狗命,好在宋归有惊无险,皇帝又给两人赐了婚,黎漠便将此事压下了。可今日请安,陈婉咄咄逼人,宋归觉着没必要,黎漠却早就不想忍耐。
他的婉窈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忍气吞声,他的婉窈在任何时刻都应该快快乐乐,心里不搁事地生活。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宋归正要笑着打圆场,坐在一旁的皇帝先她一步开口了,“嗳,大喜的日子别搞得如此剑拔弩张,皇后也是一片好心,漠儿何必拿陈年旧事来刺激她呢?”
黎漠垂眸,朝皇帝拱手行了一礼道:“陆妃本就是孩儿的生身母亲,孩儿所言句句属实,并未有心刺激母后。”
皇帝对黎漠连他的面子也不给的事一笑而过,他打着哈哈道:“罢了罢了,下去吧,朕还有事要和皇后商量。”
“儿臣告退。”黎漠拱手行了一礼,拉过宋归的手紧紧攥住,两人并肩双双出了皇后寝宫。
两人在御花园闲散漫步,宋归拉了拉黎漠衣袖道:“嗳,今日夫君甚是威风。”
黎漠弯了弯眉眼,他止步抬手将宋归耳畔的碎发捋到了耳后,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道:“你既已嫁给了我,我又怎能让你受半分委屈?”
宋归心头一软,她抬手搂住黎漠的脖颈,踮脚吻了吻他的薄唇,唇分后她刚要说话,不经意间抬眸一瞥,只见刘瑜身着女官服垂手站在两人身后,宋归挑了挑眉,抬眸对上刘瑜不甘心的目光。
“怎了?”黎漠见宋归不说话,一回头,顺着宋归的目光看到了刘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