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封轶帮她理了理头发,正准备将错位的纽扣重新扣一遍,腰身突然被一把抱住。
苏俄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身子微微颤抖。
封轶伸手探向她的脸,却摸到一股湿热。
“怎么又哭了?”他柔声问。
苏俄抽噎得更厉害,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好半天儿,她一脸委屈地说,“……我真得要迟到了。”
封轶被她气笑。
最后赶到机场的时候,飞机竟然延误了。
苏俄办理好登机牌,头也不回地就要去过安检,可还没跑出两步,右手猝不及防地被人从身后攥住。她下意识地转回身,一脸疑惑地看向封轶。
封轶蹙眉。
这个人……
刚才还可怜兮兮地缠着他要他开快点,现在办完事了就翻脸不认人。
不过他向来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封轶从裤袋里掏出一张卡塞到她手里。
苏俄一愣,“什么?”
“零花钱。”他反握住她的手,唇边带着温和的笑意,“到那边了自己买点日用品,密码是你生日。”
苏俄这才想起自己一件行李都没带。
可握着银行卡的手微微发热,她始终没有自主握紧。
直到社团的两个小学妹闲着无聊出来接她,老远就“封老师封老师”地喊着跑了过来,走近见两人还腻腻歪歪的,其中一个胆大的不禁朝封轶打趣,“封老师,你就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我们师母的!”
苏俄被这一声师母叫得脸上一热,慌忙脱开封轶的手。
他也没在意,笑着目送她们过安检。
直到看不见了,身旁的小学妹突然轻撞了下她的肩膀,神色暧昧地说,“俄子学姐,早上是哪个男人接的电话啊?嗯?”
另一个学妹听了登时就不高兴了,“什么学姐!是俄子师母才对!”
苏俄不禁被她俩逗笑。
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练习,彩排和比赛。
A大街舞社去年拿的是亚军,所以今年是夺冠的热门。不出所料,经过十天的激烈角逐,苏俄的社团成功进入了全国四强。
可就在决赛的前一天晚上,苏俄不小心扭伤了脚。
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感到一股钻心的痛意,忍不住低叫了一声,整个练习室顿时乱成了一团。
苏俄是整支舞蹈的C位,中间还有一段solo,虽然带了替补的社员,可她如果被换下,整支舞蹈的水平就会下降一个档次。
呆坐在地板上,她用冰袋冷敷着左脚踝。
社团里的小学弟在她身旁坐下,递过来一瓶已经拧开盖的矿泉水,“学姐,你这几天怎么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