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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叫嚣着,呐喊着,满腹不满,充满了人世间丑陋的贪欲。

除了网上那些焦躁,还有身边的同学们急于求成的言论。

他们每天都在听人发问:“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

许游也不禁自问。

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呢?

会不会到头来发现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后被迫转行呢?

那些毕业之后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做着和本专业无关的职业的学长姐们,是不是也曾像她一样迷茫呢?

尽管在进入大学之前,齐羽臻讲了很多故事,提醒着许游,给许游打了预防针,令她有了很多心理准备。

可是到了这一刻,许游发现自己仍是无法超脱,无法免俗,她还是陷入了同样的泥沼。

许游的变化,齐羽臻看见了,她也和许游聊了一次。

齐羽臻说,这个过程她也经历过,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不是她的问题。

许游那天情绪很低落,也很糟糕,她连不太喜欢的烟味儿都接受了,跟齐羽臻要了一支烟,点上。

烟雾缭绕,熏着眼睛,很酸涩,也很累。

许游垂下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就一个问题:“怎么出来?”

她问的相当实际,却也不切实际。

齐羽臻说:“这事儿,没绝招儿。”

许游倏地笑了。

齐羽臻:“大道理你都懂,高兴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为什么不高兴呢?太过执着,累的是自己。心里放下了,才能开阔天空。这么多俗话,随便你挑,人人都会背几句,可惜语言上是巨人,行动上是矮子,说得到做不到,能顿悟出来的,没几个。”

时间是个好东西,它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