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空荡荡的,空着的纸篓,脏兮兮的蹲位,没有人。
刚才一直屏着呼吸,她用力喘了口气,只觉背后发凉,猛然扭头,刚才还光滑干净的镜面上,一个血色的字出现在上面,湿淋淋地往下淌着。
--“书”。
唐恬盯着那字,额上青筋直跳,“别乱写乱画啊混蛋!”
任家跟这所学校的校长关系很好,还捐了一栋教学楼,这才有机会借到女生宿舍的钥匙。她只是过来住两天,到时候留下这面镜子的血书,要把九月入学的孩子给吓到。
接了桶水,几下把血书泼掉。唐恬拎起空桶和抹布,回到614寝室。
“怎么那么慢。”艾丽倚在阳台抽烟,回头看到唐恬脸色冷白,头发和衣服都有点水汽,“怎么了,一副见鬼的样子。”
“你说对了。”拿纸巾擦着头发上溅到的水珠,唐恬朝任霜原来睡的床位努努嘴,“人给提示来了,你找找她位置上的书本。”
艾丽上上下下打量她,指间夹着的香烟都忘记了抽,“你真的见到那东西?你怎么没显得多害怕,”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指着唐恬低叫,“还能不忘把水桶和抹布拿回来!”这什么人啊这是!
“见多了,就淡定了,”唐恬回头催促,“快干活,找你是来帮忙的。”
“你!”艾丽竖起中指,把没抽完的烟找了个盒子杵灭,懒懒散散过来开始翻书,抱怨,“好多灰!”
唐恬非常有先见之明地从背包里摸出两个口罩,递过一个给她。
后者不客气地接过,跟抄家一样翻起任霜的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