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救护车也给一起叫来,兴许还能再抢救一阵呢。”唐恬回头笑道。
“呸”艾丽竖起中指,殷红尖细的指甲泛着光,衬入她眼底,“你给老娘好好的竖着出来。”
“借你吉言。”唐恬挥挥手,独自走入寂静无人的宿舍楼。
走入614,里面还是维持着那天她们离开前的模样。
唐恬关了灯,用手机电筒打光,爬上任霜对面的床铺,看着空无一人的对床,自言自语般开口,“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后悔呢。做出这样的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发现自己有这样高的情商,这样玩弄人心的天赋。该说是遗传,还是耳濡目染的家教。”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也许在不知事的时候,看到父亲这样对待母亲,就开始暗暗的模仿学习,并积极地投入到社会实践中来。
“你可以轻易让身边所有人喜欢你,从小学到初中,高中。渐渐的,你发现这事越来越没有挑战性。忽然有一天,你想要做个难度更大的试验。能不能彻底控制一个人。你让她生,她就不能死。而你要她死,”幽幽话语弥散在空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冷然,“她便甘之如饴地赴死。”
随着她的话,对床一个白色模糊的身影逐渐显现,蜷成一团啜泣不断。
“于是从贫困山村来的同学,成为你的实验品。你暗中带领全班排斥她,看她陷入孤立无援、无人搭理的境地,主动伸出友爱之手。让她相信你,进而信赖你,把你当做知心好友,对情商智商都很高、还喜欢钻研心理学的你而言,轻而易举。”
“接着,你教唆她退学,小心毁掉跟自己相关的证据,然后就像教唆她退学一样,教唆她一步步走向自杀。”
对面的白影仿佛被说中一样,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把自己抱的更紧,肩膀簌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