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朝张月示意了眼,看着女孩艰难地挪动面前,突然一头扎进她怀中。
女孩深深吸了口气,温软的怀抱,散发着海水的潮气。
锁魂钉被拔除,一番闹腾被打屁股,再加上听了这个振聋发聩的故事,她的神志清醒了很多。
“妈妈,”女孩小声呢喃,“我错了,对不起。”
“这些年我一直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人和我说话、没有人看得见我……我好孤独啊。我不想继续了。”
“乖”唐恬抱了抱她,接通了热线,“这位热心听众你好,你想分享给我们怎样一个故事呢?”
“你好。”入耳的声音低沉温和,不疾不徐,应是个年轻的男子,他踌躇着道,“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
过往打来热线的听众说话胡言乱语的多,条理分明的少。越是思维能保持清晰的,代表意志坚定,也更容易遭受常人难以想象的苦楚。
“我会尽我所能。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说,“我不知道……我是说,我不太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有过去了。脑子总是一段时间清醒,一段时间浑浑噩噩的。”
嗓音带着一丝苦恼,这样平和的谈话让唐恬觉得这不是一档厉鬼投稿节目,而是心理咨询。
“那你今天打来电话,是想要我们能帮你什么呢。”
“我忘记自己叫什么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游荡。我是谁、来自哪里、发生了什么,我也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