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张让我觉得是自己的脸。也渐渐成为了一个陌生的,侧面上长着黑痣的人,它从画像里爬出来,身体渐渐伸展开来。
“你选择接受什么样的现实呢?!”它终于完全钻了出来,站在我面前,在这荒凉中——看到整个世界被时间分裂成两种形态,一种是寂静的黑夜,另一种则是躁动的白昼。
我惊恐的后退,想起了它的死亡,又仿佛看到那两个世界将它撕开,化为一阵血雾被狂风席卷着爬向天际,如同接受着磁化的生命分子般,闪耀着绚丽的点点红光。
透过那红彤彤的光,我眼睛里折射出那点点的红,是有人放飞的红气球的影子,它像错觉中的血珠似的。
借着我看到的这一切,自己又回到了这个嘈杂熙攘的世界,一个拥挤的城市里,每个人都被一种看不到的力量束缚。
巨大的纽带将我们束缚起来,甚至使自由也成为一口带着朦胧的,看不清真假的集装箱,被热烈的群体精神,非感官上的压迫着塞进了这个无比拥挤的狭小空间。
从刚才的空洞荒凉,猝然转变为现在的沸腾拥挤,使我无法回过神来,便呆呆的站在人群中,被簇拥着,不受控制的,走向迷茫。
耳边听到许多错综复杂的,充满高昂情绪的声音,带着一种盲目的呼喊和不知所谓的群体精神,持续步入向热寂的最终宿命。
或许这就是大多数人活着的目的,我这样想时,仰头看着天空,仿佛目光也不堪重负,唯有射入天空,才能有可能逃脱人间的拥挤,获得暂时的自由。
时间就在我这种疲于思考中奔流而去,人群受日月交替的趋势,如同一直焦急散乱的手,胡乱的将人群又塞回那个集装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