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早就去了吗？”楚辰安问。

“是啊，”何雪生回看了眼窗户，细声说，“不过，你有没有感觉……这里的人很怪啊。”

楚辰安点头，他也觉得。

“我感觉他们都没正眼瞧过咱们，那眼神跟藏着刀子似的，吓死人了。”何雪生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除了那个蓝旭。”

提到蓝旭，楚辰安的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他不由得回想起昨晚承重的梦魇，和蓝淮阴鸷的眼眸。

“我也感觉是，”他问，“你怎么没有跟着去呀？”

何雪生摇头笑着说，“我对那些没兴趣，我来这里纯粹就是看看山玩玩水的，顺便应付两张写生作业。”

楚辰安也跟着笑了下，他转而喝着汤，思绪混乱。

蓝旭。

蓝淮……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我今早下了趟楼去散步，走到一个祠堂还是宗庙的地方，门口摆满了黄黄绿绿的符纸，我站在门口多看了两眼，结果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看到一个老婆婆正端着盆血从里面出来，那血腥得跟人血一样！”何雪生的说话语气很到位，又解释了下，“后来蓝旭告诉我，那是祭祀杀的鹿血。”

楚辰安捧着碗，睁大了眸子听他说完。

认真地附和，“天啊。”

何雪生又皱眉，嘀咕了句，“但我都喝了大半年的鹿血了，鹿血的味没那么冲啊。”

不过好在何雪生神经大条，早把刚才的担心抛之脑后，他又说，“一会儿咱们去山头写生吧，我散步的时候发现那有片花田，特别波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