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轮已经进入信息屏蔽区域了,比往年早了好几天。

“靠!这么快就没信号了!”刘帆翼捧着手机摆弄了好一会,才伤心的把它放回桌上,拿起了相机摆弄。

刘帆翼拿着相机对着被污染的海面区域拍了两张,这几天他拍了不少照片。

有被满头汽油的断臂企鹅,浮在海面腐烂的海豹,被鱼钩缝住嘴的鲸鱼,水中大片的烂肉,血红色的海水……画面大都血腥到令人反胃的,但他却偏乐此不疲。

他不像是旅者,反而更像是一个记录者,记录下海洋的千疮百孔,记录下生灵丑陋的疮痍,并把这些以另一种方式再次揭露在施暴者的眼前。

楚辰安坐在窗边的铁台阶上,看着他拍。

他看了一会,问道,“这是你的工作吗?”

刘帆翼摇头,“不是,但我偶尔会把一些照片寄给新闻社。”

楚辰安又问,“那你平时都拍什么?”

“我?”

刘帆翼挠了挠头,笑笑,“跟私人写真差不多,就是尺度更大点。我以前其实特想当个记者,可惜后来没找着工作,就只能改行做摄影了。”

刘帆翼谈及记者时,眼底总是有几分向往和憧憬,但语气又显得落寞可惜。

刘帆翼说,他一直都有个记者梦。

实录真相,揭露罪恶,当个时代英雄。

可惜当时面试差了一分,他的梦也就碎在了生活的鸡零狗碎里。

楚辰安正想说点什么宽慰他,就被一阵尖叫声给打断了。